【赛迪网讯】主持人：各位赛迪网网友大家下午好，今天我们非常高兴的请来了互联网实验室的三位嘉宾，互联网实验室董事长方兴东先生，互联网实验室首席探索官陈纯华女士，这位是互联网实验副董事长李镇樟先生。请三位简单介绍一下。 方兴东：我们这次22号要开一个天使投资大会，这是我们系列活动其中之一。因为我们感觉中国创业浪潮正在崛起，但是天使投资还是一个断层。因为风险投资一般投的项目都是发展的比较好势头不错的。但是最早期的时候，像国外主要是天使投资推动，在美国天使投资的数额是风险投资规模的两到四倍。有300多万人，而且金额也是整个风险投资的两到四倍，而且投资的项目也是高于两个数量级。 中国天使投资没有形成一个综合的系统，很多都没有把天使投资作为考虑的重要方向。我们希望把这个推动起来。 李老师和陈老师他们也是新浪最早的天使投资。他们在硅谷也好，在香港也好，在新加坡也好，台湾地区也好，很多地方有过天使投资的经验。他们的背景和经验，特别是这么广泛的背景这是我们在国内不可能具有的。 所以今天他们两个老师主谈，我只是辅助。 主持人：国外天使投资已经很多了，在中国天使投资还刚刚起步，李老师您怎么看呢？ 李镇樟：这要看天使的定义了。现在说的天使是高科技的人群，这样来讲中国目前比较少。但是广义来讲，全世界华人社会里面很早就出现过很正式的天使。比如标会，比如小孩子创业，父母投钱，叔叔、包括舅舅投钱这也算是天使。

互联网实验室副董事长李正樟 互联网实验室董事长方兴东 互联网实验室首席探索官陈纯华

主持人：如果说有一个具体年头的话，是从今年还是之前某一年开始出现真正意义上的天使？ 方兴东：一直都有。但是只不过没有系统化、规模化、群体化，这个来讲可能就是刚刚开始。 李镇樟：方兴东讲到第一代成功的互联网企业创业家已经很有成就了，比如陈天桥，他们都已经是第一代成功的了。他现在就要“抚养”下一代的创业家，他们作为天使投资也已经开始。 主持人：怎么样把中国民间游资、企业家个人资产和企业产业资本转化为真正的天使投资呢？ 李镇樟：最近我们走了看了，发现国内民间资金非常雄厚。大家知道要投资，但是可能从事的职业不一样或者水平不一样，或者接触的人脉不一样，他们弄了半天找到了就是炒房地产、炒煤的之类的，但是对高科技比较少的琢磨。我觉得这主要是中间有一个鸿沟，这个鸿沟一边是高科技的产业，就是一般的企业。企业要把它连起来，假设我现在是二级城市，从传统产业赚了不少钱，我想投资高科技的。我不知道哪个更适合？又可能那个人真的很诚恳，但是因为技术不行或者怎么样，所以这中间需要专业的帮助。我们希望把这种欧美的制度引进来，通过跟我们专业团队的合作，因为天使投资不是投钱，因为天使是要携手一起陪你长大的。所以我们提供专业的帮助，让他们更好的挣钱。所以这需要地方资金和专业团队一起来做。 陈纯华：我们这几天去金华看到很多团队，很多很好的项目，他们都需要资金。金华也有很多和有钱的人，但是除了房地产和股票之外不知道投资什么。天使是需要时间的培养，现在有钱的人懂互联网的人到现在并不是很多。实验室可以扮演一个角色，就是有钱的民间资金他们可以通过互联网，当作一种天使基金，他可以投资我们。我们可以帮他看一些项目。如果说这些民间的资金是来自传统产业的话，可能某些传统他很熟，我们可以帮助他把这些传统产业资讯化，把他的互联网或者博客做的更好。这也是一种方法。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传统行业的有钱人就可以扮演某种角色的天使。做生意是供需双方的，他对生产的渠道和销售渠道非常熟，互联网是一个很好的媒介。也许他本来只是面对金华市的市场，可是通过互联网可以把它的上下游产业链连起来，这对他来讲是一种投资。他可以投资自己的产业，不是投资做互联网的人，是能把他的生产效率提高，这是很好的。 主持人：互联网实验室现在对这个已经有一些具体的操作了是吗？ 李镇樟：国内这块我们跟各个地方当地的地方基金结合起来，结合海外的基金专门寻找国内好的项目投资。 主持人：这块金额目前有多少呢？ 李镇樟：还没有确定，我们希望大概3000万美金左右。这是一个比较理想的数额。 主持人：上一次在金华和义乌开的会，是不是感觉到当地搭桥的愿望还是比较强烈的？ 李镇樟：非常非常强烈。好像国内的发展都是一线城市聚焦了所有的光线。二线城市有点落后，其实他们更积极。

互联网实验室董事长方兴东

方兴东：我觉得目前市场上并不缺资金，还是要寻找一些比较好的突破点。因为互联网实验室最上层的还是在于趋势的把握，就是能比别人早一步发现机会。所以我们希望在基金方面能走出跟别人不一样的特色的地方。所以我们第一笔基金围绕着浙江义乌来走，这种我们觉得能走出一个新的道路。而且，风险投资目的非常明确，为了获得很好的投资回报率。我们作为天使投资希望基金进入以后希望在当地形成一个很好的创业投资生态。从政府、到企业，到创业者，能够形成一个很好的氛围。能够快速的把这个生态构建起来。当地也有一些互联网公司，就是比较本土化，到一定的时候就遇到瓶颈了。所以李老师、陈老师他们有丰富的海外背景，我们是土生土长的在互联网界折腾了十年，三种力量在当地结合在一起，这个价值远远超过钱的本身。 主持人：天使投资怎么把握高成长行业的投资机会？ 李镇樟：比如美国的谷歌，刚开始就像潜水艇，一爆发就像每个人每天都要用它。我们天使投资也在找这种高成长的机会，爆发性的行业。我们要能够把握住Web2.0的精神。就是用户是作者，用户可以产生内容，这些内容吸引到人才。是一种良性循环的，把全世界人的注意力可以引过来，这样成长就会很快。 陈纯华：我认识一个团队在台湾地区，这个企业就是非常高成长的，叫无名小站。它的主要吸引力就是培养朋友之间的圈子。要是朋友要知道他的背景和周边的事情，这是一传十十传百。互联网有一个好处，就是这种很容易爆发，一下可以成长很快。所以说，使用者的模式、使用者的体验很重要。他在这上面感觉到这是他的朋友圈，每个人都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个网站本身是一个平台，提供大家很容易交谈的方式，很容易成长。不是说Web1.0需要很多内容，提供很多材料。Web2.0每一个作者就是一个内容，所以很容易成长。我们很希望国内可以产生这种类似的网站，大家可以互相交流，可以发表意见。而且成本比较低，效益会更好。 方兴东：目前比如说互联网实验室正在孵化的几个项目。第一个是“电影中国”，我们做一个网站并不是用互联网提供电影的观看或者一个电影服务的网站或者讨论区。而是怎么样利用Web2.0在电影产业真正带动一些创新的力量，从而能够提升这个产业。用户他的生活方式能够有所变革。所以我们第一步是通过大概一百多万引进的资料，有超过二十万部影片的资料。再汇聚大量的网民系统，他们的评分、评价每个影人各个方面都会有评论、评价。这些数据能够出来，带给读者更多的参考意义。 第三步比如短片、网络电影、博客电影，就是众多的人民群众参与的内容。网民可以参与到电影的编剧、导演、制作、评分、评价。就是形成这样一个新的社区。我们的理念就是人人都有自己的天堂影院。每个人都可以某种程度上参与到新的电影制作中来。这个项目前期就一个人，现在已经四个人了，所以这是很少的投入，可以构建一个可能在这个产业未来会带来最大变革的应用。在Web2.0时代这样的应用会非常多。 我们这次重点实验室孵化也好，天使投资也好，主要是围绕Web2.0。

互联网实验室副董事长李正樟

主持人：电影中国是你目前的这些项目之一？ 方兴东：对。因为做互联网机会很多，找我们的项目也有几百个。但是搞天使也好，搞孵化也好，在中国毕竟刚刚开始，前面几个案例必须要做成功。所以我们先把前面几个做好，也先把第一个基金做好了，做的比别人出色，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出色之处，然后再大力度的推进。 主持人：这么多项目找过来，您选择什么样的项目？什么样的团队，又有什么样的标准呢？ 李镇樟：我们在国外做这样的工作做了很久，像看市场、看技术，最重要的是看人。因为市场方向不对可以改，技术不好可以改，最重要的是人不能改。要看这个人的热情和团队的精神。天使很重要的，天使就像球队的教练，他只是帮忙，但是真正的还是团队。 陈纯华：我觉得团队的创业精神很重要，还要有激情。他对他的事业是当作自己的“小孩子”，希望他茁壮成长。因为创业的过程不会一帆风顺，如果不管环境怎么样，他对这个事业，这是他的梦想的话，他会排除所有的困难，打胜仗。我们对这样的团队寄予厚望。他的激情就是来自于对这个事业的爱好，排除所有的压力。我们看到很多对有钱的时候很有激情，没有钱的时候就很沮丧、放弃或者怎么样。他对这个事业如果很有冲劲的话会想办法渡过难关。比如像养小孩一样，生下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想他好好的长大，小有成就也是我们的梦想。 主持人：您能不能举一个案例给我们呢？ 陈纯华：我就觉得互联网实验室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因为我认识方博士大概有7、8年了。那时候他还没有做孵化、创业，就是做一些研究。这么多年来他还没有放弃互联网实验。他的梦想是帮助中国对互联网有理想的年轻人。我们也感受到了他的那种热情，他也希望这些有热情的人能够得到帮助。所以几年以后我们碰到他，觉得他还是热情不减。 李镇樟：举一个例子，7年前在法国的一个企业，后来搬到了加州，那时候风险投资很活跃，钱比较多，很多企业都是比着烧钱，那时候有一个团队时机不好的时候也一直坚持存在，到现在是两亿的销售额，在纳斯达克上市。这个团队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团队。CEO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律师，创作者是一个法国的艺术家，有俄罗斯的数学家、中国的工程师和美国的市场专家。还有几个亚洲的天使凑起来的，总共熬了7年，最后上市，这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主持人：对于天使投资人来说，在管理方面会给他们怎样的帮助呢？就是给了钱以后还会做一些什么事情呢？

互联网实验室首席探索官陈纯华

李镇樟：用刚刚那个例子，原来是一个法国的艺术家和一个美国的律师一起做，我们对他们在商业模式的调整方面帮助还是很大的。有一些团队很固执，当然固执有好有坏，对的时候就是好的，但是环境变了也不愿意转的话会很辛苦。所以我们像带自己的弟弟、妹妹这样帮他们成长起来。 陈纯华：互联网是一个很新的产业，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们看的比较多，知道大概什么时候要转方向。所以对于互联网的创新团队来讲很多方向我们可以帮忙。比如大部分互联网公司创业者是开发者，他是一个工程师，或者是一个市场人士看到了这个机会。就是说一个团队要成功要看准市场，有一个技术团队把这些想法加以实现。开始可能只是两、三个人，商业模式如果差不多了，下一步就需要更多的资金。天使投资者投的钱不是很多多，是有点种子的效应，让它能够发芽。将来需要更多的肥料灌溉的话，那就需要更多的创投基金和风险投资。 但是大部分团队都是很年轻的，不可能认识很多风险投资家，天使投资就是这时候帮他们开好头。天使投资安排风险投资看这些项目，这就是一个推荐。比如很多商业计划书已经被天使投资者鉴定过的，如果很有活力的项目，这表示风险投资很需要的。我们这几年也做了不少的工作。就是说养大需要钱，需要更多的有钱人帮忙。 李镇樟：一般天使是一群一群的，天使是一群人，大家互补可以看的更周全。同时还有一个好处，比如甲方的东西乙公司更好，用上去可以使功效发挥很多倍，天使之间的串联和被投资公司中间的串联很重要。 主持人：天使投资群的结合一般都是彼此的兴趣在一起，然后自由组合？ 李镇樟：对。这群人大概至少是八个人，他们谈得来，专长不太一样，这样大家互补性更好。 主持人：天使现在需要哪些有利的外部环境呢？ 李镇樟：我是觉得很重要的就是整个社会文化对创业家的风气很重要。比如一个人完全没有失败过大家觉得很奇怪，但是如果这个人失败过站起来了大家会很尊重他。一般华人，不管是中国还是新加坡的华人，一失败大家都避而远之，所以这是外在环境，这很重要。 另外一个是政府的支持。比如新加坡最近有一个新法律，天使投资的时候政府会跟他配对。比如天使投一百万，然后政府再投一百万，这就是政府法律上面全力支持天使投资。还有一个就是活跃的市场。天使只是第一个投资的阶段，第二个阶段是风投。风投要看企业比较活跃，才会跟你连成一串。所以活跃的资本市场是第三个要素。 另外一个是要有一群创业家，比如好的学校和好的环境，这样会出很多创业者出来。这几个要素都是很重要的。 主持人：目前中国的环境在法律上可能还有一些欠缺？ 李镇樟：我了解国内已经往这个方向走了。甚至如果投资的话至少可以抵税，这是很关键的。台湾地区早期鼓励创业也是抵税的方式，新加坡不但是抵税，还要给你一半的钱。现在国内已经做的很好了，也有抵税。国内好的制度我们在引进，我想会非常非常好。 陈纯华：最重要的就是风气了，因为华人就是东方人，很多事情传子不传贤，就是把最好的经验教给自己的儿子。也许他的儿子不是最优秀的。天使要有一个慷慨的心。中国很多成功的企业大部分都是家族企业，对专业经理人不是那么容忍。天使投资是培养新的创业家，就是说成功的企业家是最好的天使。这些成功的企业家可以花一定的时间教别人，这是很重要的。 网友：有位VC曾经说过，风投不是雪中送炭的，很多情况下是前嫌贫爱富的，那您怎么解释天使投资的“天使”特性？ 李镇樟：有人讲天使就是好项目大家一直追它，项目不是特别，没人理睬。其实真正好的VC，真正好的风险投资不会追一个热的项目。他会在人家没有发现那个领域的时候就投进去。比如有一个朋友，是英国的天使投资家，他第一次看到hotmail团队的时候，他看到网络上提供电子邮件的服务，大家在那儿都可以使用非常好，他给这个团队提供了一个建议是免费，这样一下子就成功了。其实这个才是真正的大的投资家。其实一个很热的项目大家一起追的话，那不是领导者了，那是跟随者。 问到“天使”的特性，其实我们是看的更早，冒的风险更大。但是交换回来的是能参与进去。风投是这个公司还没上市，他上去可能参与上市，然后赚十倍或者百倍，但是参与是很少的。但是天使投资一般参与程度很高，是一个小孩子长到高中、大学的阶段。这个特性比较像“兄长”的关系。VC比较像教练。兄长当然也可以结合教练，这个角色有点重叠。 方兴东：风险投资是专业搞投资的，目的就是一个投资回报率。真正做风险投资的人或者学金融的或者学MBA的。这些人本身金融操作也非常强，他对创业本身的理解，比如他怎么理解一个创业者遇到困难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这方面可能会有很多欠缺。我们虽然是创业七年了，中间也有天使投资者，也接触过风险投资者。觉得这两个还是不太一样的。天使投资专业不是投这笔钱获得回报，当然肯定也要获得回报，但是更多的是钱之外的价值。因为他们一般经验比较丰富，在很多做人、做事方面帮助会远远超过风险投资。当然公司大了以后那时候资本运作了就变成很重要的因素了。比如2002年8月到2004年，这两年我们都是自己的钱在做，那时候如果有天使投资的话，可能我们发展的速度就快多了。后来我们直接就进了风险投资，这样在很多创业的连续性方面等等都有了影响。所以有天使投资的进入可以让一个公司更好的成长。 李镇樟：这个特性的差别有它的道理。因为一个风投的钱不是自己的，是帮人家管起来的是让你帮着投资，这个对投资的回报特别用心。你就会就事论事，纯理性了。但是天使就比较感性，一般天使投的是自己的钱，他会投入心力栽培你。 因为我在风投这边做了很久，管别人的钱的时候确实出发点会不一样。会非常非常严谨，做天使也要严谨，但是因为他如果有这方面的潜力，有时候爱心会比较强一点。 方兴东：风险投资主要是以钱为本，天使投资可能比较以人为本。这种成就感可能比钱更重要。 主持人：据您接触的中国创业者，您认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或者最缺乏的是什么？ 李镇樟：我讲的可能不一定正确，因为在中国的时间还不长。但是第一个感受不一样的，在中国感觉大家都信心十足，这点是全世界最好的。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因为过分自信可能会忽略一些欧美国家或者韩国的做同样的事情的伙伴。 陈纯华：我看到很多人创业不想上班，不想被人管，这种心态不对，因为创业是一个长期的，是希望基业长存的，所以这个心态要调整。 李镇樟：还有一些牵扯到对知识产权的尊重，国内对知识产权的尊重还没有达到欧美的水平。所以有一个现象，好像你拿得到的就是你的，我觉得这个国内的创业家需要注意的，如果你做的很大，知识产权不清楚的话，可能到时候会出事情。 主持人：您认为创业者经常会犯的错误就是模仿和复制？ 李镇樟：每一个地方风土人情都不一样，直接拷贝是没有用的。比如18年前谷歌做出来的东西卖给人家，因为跟人家不一样人家还嫌东嫌西。但是现在做一个搜索引擎我们一般投资者不会考虑，我们一定要原创，当然不要求百分之百，但是至少有一个新的东西。比如是针对日本的或者针对美国的，我们针对地方再进行修改发扬光大，这可以接受。 陈纯华：还有一个是很多团队觉得融到多少钱是自己的光荣，其实我觉得创业最重要的是做自己的事业。钱大了压力也大，因为拿人的手软拿了人家的钱，一定希望有回报，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压力。所以这是我看到很普遍的现象，我看到每一个商业计划书都说你投资我一千万美金的话，可以占10％，就是说把自己的身价变成一个亿，这不太可能。所以要务实要专心做你的事业，不是专门拿很多的钱。 主持人：怎么样能够赢得天使的青睐呢？应该做到哪些？ 李镇樟：第一个要找到天使，一般的天使是一群一群的。如果有一个好的项目，有了好的投资，对于一个投资者来讲，最好说找那个圈子里面，通过你的亲戚朋友或者关系帮你递交商业计划书是最好的方式。要不然就要找面对面的机会，因为有一种讲法，要做天使投资或者风险投资，有三个要见，第一个是人，第二个是人，第三个也是人。所以人与人的见面是很重要的比如研讨会或者高峰论坛之类的都要参加。 我看到很多国内的创业者讲半天讲不清楚自己公司做什么事情的，所以很重要的15秒之内要讲清楚自己的公司是做什么的，15秒内要我对你的公司感兴趣，这时很重要的。要投入人脉设法面对面接触，然后重点的把你公司所做的西、竞争力是什么，很短的时间内讲出来。假设你在电梯里碰到一个真正的天使，15秒之内要他对你感兴趣，他才跟你详细的谈。 国内有一个聚网，都是天使投资家的聚会，几乎每天各大城市都有聚会，会碰到很多天使投资家。 方兴东：风险投资这些人大家都知道。但是天使投资基本都是匿名为主，所以很难找到。在我们也在讨论怎么样把天使投资的这种理念和投资方式普遍开来。首先我觉得还是要有一些理念上的普及和启蒙。从我们的研究来看，中国每年投入创业投资的钱并不是多了，钱是非常少的。大概每年中国投在创业投资的钱占GDP的0.02％。所以这是严重不足的一个情况。比如你买一套房子就是一百万，但是如果把这一百万做成一个天使投资的话可能就创造一个奇迹。所以我觉得在理念上还是要有一个普及的过程。 第二个，还是要把很多成功的案例能够浮出水面。目前几乎所有的成功风险投资早期都是有一定的天使投资的。比如我看到报道徐津在中华人才网投资了7万美元，拿出来的是5000万美元，这种案例就很有吸引力的。另外就是像聚网那样的，要做成一个聚会。比如北京这边很热闹，但是上海不够热闹，人与人之间互动比较少，所以要加强这方面的互动。互动的机会多了，人脉关系也多了。因为很重要的就是社会的网络，要通过多层次的角度，把这个氛围引导出来。把以前别人看不见的案例拿出来，让他看得见，摸得着，这个力度就会很大。 接下来除了北京之外，我们在几个大城市都会陆续的启动。因为实验室跟其他的公司不一样，其他的公司目标比较明确，就是利益最大化。我觉得实验室本身包括李老师、陈老师，我们本身仅仅挣钱不是我们最兴奋的事情。我们希望商业上能很成功，同时我们希望我们做的事情在产业、社会有非常大的价值。包括我们当时推的博客，也不是说博客一定就要挣钱，而是博客在的发展、定位有特别的意义。这种成就感可能会比钱本身更持久。 但是这个事情需要各方面的人的支持。我们7月份开始启动这个事情，到现在大家对天使投资的热情和热度，是超过我们的希望的。 主持人：外界也有评论说互联网实验室将从互联网资讯向互联网创业孵化器转变，是已经转变了还是马上要转变？还是进行当中？ 方兴东：实际上已经转变了。但是这转变时间比较短。实验室2004年开始我就全身心的做博客了，现在也有人批评我们说自己都没有做成功怎么搞孵化。很多人认为成功了才搞孵化，我们认为因为我们不成功所以才搞孵化。我们如果上市了，可能在博客那儿自在的待着了。正式因为这几年里我们走了很多弯路，付了很多学费，所以我们帮助创业者不要再走同样的弯路付同样的学费。 我们自己本身做孵化从资源和经验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一定在硅谷有高科技经历的这些人，在海外的几十年的经验带进来，结合我们的经验教训，再结合江浙一带活跃的民营资本，几方面的资源整合在一起做孵化。最后我们各方面会做的都比较不错，比单独的力量强得多。目前为止真正有这个想法大概半年前，真正行动做起来也有3个月，目前我们已经有5个左右的项目。而且已经有系列活动，而且我们的基金也在推动。整个进程比较顺利。大家各方面还是比较认可的，这个点到一年晚一年可能都不太合适，所以时机也很重要。 李镇樟：原来资讯顾问那边和孵化是有结合性的。资讯有好的资讯，我们孵化可以往这个方向走，这个方向我们可以重复利用资源。 第二，一个天使团队不是看别的，是看整个团队。我们这次结合了海内外华人非常有经验的人组合在一起的。 第三，很久以前有一个电影叫《西点军魂》，里面最聪明的就是体育老师，因为之前上游泳课的时候，不会游的同学，这个体育老师都会把学生扔到游泳池里，后来一次校庆的时候他们发现一个世界上的最大秘密，他们体育老师不会游泳。所以失败经验还是成功经验都无所谓，最重要的就是要吸收失败的教训。 主持人：现在互联网实验室的团队组成是有所改变了？ 方兴东：现在我们团队的构成完全不一样了。我们现在是踏踏实实的从几个点入手慢慢做，半年以后我的实验室会成模样了。 主持人：再请三位嘉宾对无论是创业者也好，还是天使投资的方面的一些问题也好，用自己的话再总结一下？ 陈纯华：我是觉得这几个月我也看到很多风气已经开始了。很多民营企业家对天使这个议题很有兴趣，他们都跟我们说怎么样才能加入？怎么样才能成为你们的天使？我觉得这是很好的现象已经慢慢形成风气了。一种事情没有办法一下子转变，但是有一个良好的开始就是很好的现象。 李镇樟：我们来北京以前在世界很多地方，高科技开发的地方都待过，也做过一些有趣的项目。比如新加坡的高科技园区。现在大陆是全世界的聚焦点，我希望我们做的东西能有改变世界的那种雄心壮志，我希望我们这边的人群能够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大家一起来创建一个更好的事业。 方兴东：20世纪美国是世界最有创业精神的国家，我认为现在中国现在是全世界有创新精神的国家。现在比如Web2.0、风险投资等等所有的这些东西的根源都是创业精神，未来五年、十年是创业的最好时机。刚好二十多岁、三十多岁的人应该把握住这样一个最好的创业时期。 主持人：时间的关系我们今天的聊天就结束了，谢谢大家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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